Mello/Near, 月/L (《Death Note》)
MN/NM, 月L/L月的清水专属博客
CP不拆

【NM】一时兴起 04

梅罗陶醉的想法很快就被尼亚搅散了大半。

“结果这顿吃完,满嘴剩下的除了椒盐的味道还是椒盐的味道。”像是忍耐许久,尼亚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手边的酒杯啜饮了一口,然后撇下切了几小块的牛排,叉子转而戳向什锦蔬菜里的莴苣。蔬菜特有的清甜脆爽在口里散开,中和了太过浓厚而显得有些腻的肉味。

梅罗听罢冷笑道:“说得好像你做的话味道就会丰富一些。”事实却是:只有原汁原味。对这个“古板的小老头”来说吃东西就应该吃材料自带的味道(却阻止梅罗对一切肉类有同样的追求),而不应该用调味料盖过它,每种蔬菜水果都自有其鲜味,吃来吃去都是调味料的味道才一点意思也没有。

尼亚咀嚼着胡萝卜没有说话,只赞同地点了点头。梅罗对如此自恋的行径表示嗤之以鼻。

直到吃完水果沙拉,时针已堪堪跨过数字“8”,梅罗提议先把已经清空的盘碟连同餐具一起放进厨房先泡着,再出来继续享受,尼亚也正有此意,但他更倾向于先把蛋糕放进冰柜里冻一下,把餐具盘子洗完了垃圾丢了再继续。两人稍加商榷、一拍即合,便自动分工合作去了。

待梅罗手脚麻利地收拾完厨房,尼亚已经丢完垃圾泡好红茶,顺道把冰柜里的蛋糕取出来了。蜡烛还在餐桌上点燃着,虽然没剩多少,但还是足够让他们吃完蛋糕喝完红茶的。梅罗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特制的巧克力蛋糕,发现那块“意外”留下的部分已经不见了,他挑眉抬头看向尼亚,后者毫无所觉地啜饮自己的格雷,好似被其中的馥郁香气迷住了。

“怎么我‘特意’加上的巧克力块不见了?不知道是被哪只从哪里跑出来的老鼠偷走了?”梅罗把“特意”一词咬得很重,还故作苦恼地仔细端详着那两块小蛋糕,好像盯久了那一小块巧克力就会耐不住害臊自己跑出来似的。

“我吃了。”尼亚放下杯子道,表情很是正经,但梅罗愣是在他脸上看到“就是我吃了怎么着来打我啊笨”诸如此类的话……

因此他冷笑:“我怎么记得某个人好像不爱吃甜食来着?看来‘嫁夫从夫’是确有其事啊!”

“如果在言语方面占上风能让你心理平衡的话,我不介意你这么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尼亚放下茶杯,神情平淡,却语带挑衅。

梅罗但笑不语,只“咔咔咔”地捏起指关节,眼神有些狰狞。哇噢,他看起来似乎真的生气了,尼亚心想。他的右手还放在桌上,看似随意地挖起一勺巧克力蛋糕,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却悄悄做好疑似防御的准备。在梅罗扑过来的刹那,尼亚飞速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顺势躲开梅罗挥过来的拳头,蓄势待发的左手抱住梅罗的身子,他对怀里的男人低声说道:“吃蛋糕。”便不由分说地用空出来的手捏住对方的下颌,强行分享嘴里尚未化尽的蛋糕。

本来也不是真想打(论动真格梅罗还是有自信能打到送尼亚进医院的),被尼亚搂进怀里之后梅罗立马软化下来,就着巧克力甜中带点苦的滋味和尼亚亲吻起来。嗯,格雷伯爵特有的佛手柑甜味也混在里面了,梅罗心想,不免微微皱着眉头。

他向来不喜欢这据说来自遥远东方国度的产物,清甜中总带着诡异的涩——这样的形容甚至都不足以概括这复杂的味道。像巧克力就很好,想吃甜的就选含牛奶多的,想吃苦的就选纯可可的,不会再有别的奇奇怪怪的味道,哪怕加了红酒加了果仁也好,吃着就只多了红酒或果仁的味道,不会再衍生出别的,简单、直接,这样的味道就很好。但尼亚却很喜欢格雷伯爵红茶的味道,听他说这还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中学校长L和副校长渡推荐的,是提神醒脑、提高工作效率的必备良品——尽管尼亚的效率从来是他称第二没人敢居第一的。只可惜喝过好几回了,就算用来提神确实不错,梅罗还是不习惯这类红茶的奇异香味。

直到嘴里各种味道淡去、淡得几乎只剩自身的,相拥的两人才像退潮一般慢慢分开,各自端起自己的蛋糕和红茶,若无其事地吃喝。明明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一旦抱在一起却依旧会像强力胶水一样一黏即合,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为一体,上哪儿干什么都在一块儿。很奇怪,但是他们很喜欢,每天都像刚告白的热恋期一样快活,不知何时才步入老夫老夫阶段。事实上只要两人在一起,无论是热恋新婚还是相濡以沫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尼亚觉得他们吵来吵去打来打去,最终目的都不外乎是做床上运动。

两人都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在方才的“文武斗”之后产生的反应,可愣是故意自虐般选择无视。对于延迟享受,他们已经堪比行家。他们最早是向亲朋好友坦白出柜,然后商量着至少大学毕业再向家人“更新”彼此的现有关系。可惜梅罗还是没有等到最后,第六感强大的母亲不知怎么地发现了梅罗尽力保守的秘密。

梅罗接到电话时两人刚结束在厨房探索新挖掘出来的小情趣,他甚至以刚抽完烟为借口来掩盖情韵未褪的嗓音也没有成功令母亲减少一点对他喜欢男人的猜测。他辩到无可辩解的境地,尼亚想要接手帮忙,但梅罗拒绝了——他决定承认。既然自家妈妈已经确信自己的性取向,再掩饰也徒劳无功,不如坦诚布公。

只是他以为妈妈会因为他是同性恋而对他发脾气、甚至要断绝关系,但没有。她只叹了口气,说:“明知道这条路难走,你却没有想过和我分享哪怕一点点相关的心得,你们都认定我们不会接受,直接把我们一票否决了。”这下惊讶的就不止是梅罗了(在尼亚的坚持下电话处于免提状态)。

原来双方父母在意识到自家孩子的性向时,曾不止一次聚在一起讨论类似的话题,同时从各种途径了解现下同志的情况,进而慢慢接受了这类小众的存在。梅罗和尼亚花了些时间取得父母的原谅,最终心安理得地在外租了房子过二人世界,并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不住地思考自己在父母面前装了这么久佛教和尚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过这也让他们尝到了一点(姑且算作)甜头:先前忍耐的时间与最后享受到的快乐是成正比的。也就是说,他们忍了多久,最后心无芥蒂时就有多快乐。膨胀的心情令梅罗恨不能拿个喇叭对世界大喊“他很幸福”,在这方面尼亚显然要理智不少——他顶多在夜里把梅罗折腾得下不了床。

 

一番巫山云雨后。

“尼亚。”“嗯。”

“我爱你。”“我爱你。”

“再来一发吧!”亲亲亲。

“不,你明天要上班。”挡挡挡。

“哼,老子还能干三轮!”手脚并用。

“……”身体力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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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完结一短篇。往后的故事往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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